7 月 10 日，EthCC 如期而至，Polkadot 创始人 Gavin Wood 在大会上发表了以《Building True Unstoppability》为主题的演讲。

Gavin 强调了 Web3 的核心在于构建具有弹性的数字系统和服务，而不仅仅是去中心化和加密经济学。通过探讨什么是 Web3，他指出协议的弹性和适应性至关重要，强调了协议需要随着环境变化而进化，并依赖人类的推动和维护。同时，他也深入分析了技术治理、开发者的角色及如何通过系统冗余、去中心化和多样性来增强 Web3 协议的强大性。最终，Gavin 提出了打造强大 Web3 协议的路径，强调了公平、透明的治理机制和物质激励措施的重要性。

以下是 Gavin 的演讲全文中文版，由 OneBlock+ 整理编译。

大家好，我是 Gavin，今天我来这里是想和大家聊聊我最近在做的一些事情，但更重要的是，探讨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我会尽量用抽象、一般性和中立的方式来表达这些原因，希望能带来一些真正的见解。

这次演讲的主要目的是探讨 Web3 在超越严格技术协议的背景下的意义。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探讨什么是 Web3。显然，Web3 不是 NFTs，尽管过去这些概念有一些混淆。它也不仅仅是区块链，可能更深思熟虑的答案是，它是去中心化和加密经济学。这些接近了真实答案，但实际上，这些只是我们以 Web3 方式实现事物的手段，我要在这里说的是，不，这些都不是 Web3。

严格来说，这些都不是 Web3 的核心，尽管某种程度上，Web3 包含了这些。实际上 Web3 是关于构建具有弹性的数字系统和服务。这里的弹性，我们可以理解为不可阻挡的（Unstoppable）或持续运行的。如果我们要更学术一些，可能会理解为不可篡改的（Incorruptible）或正确的。实际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属性在 Web3 数字服务中也很重要，例如通用性（Generality），这可能是以太坊对区块链世界的一个重要贡献，规模（Scale）、性能（Performance）、一致性（Coherency），即系统不同部分交互的难易程度，以及可访问性（Accessibility），即使用系统的难易程度。但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弹性（Resilience）。如果没有弹性，它不能被真正视为 Web3，它只能在某种程度上被视为 Web3。

我希望大家能理解这些属性如何适用于数字系统，特别是定义它们的协议。这些协议通常仅根据它们如何遵守这些原则来评判。这种评判暗示了协议应该被单独看待，有点像是一个时间点的快照。然而，现实是协议不是时间点的快照，协议依赖于在其环境中变化的能力，就像现实世界中的其他事物一样。它们依赖于那些改变协议的人类。如果你在吸引那些维护、适应、理解、重新发明协议的人方面妥协，协议本身可能会被妥协，不是某个时间点的协议快照，而是协议和它所提供的服务可能会被妥协。

在一个庞大而充满活力的生态系统中，你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个问题。我认为部分原因是因为有很多的利他主义，或者可以说有一定程度的共享身份，类似于数字公民身份，这可能掩盖问题的存在。我把这有点比作自由软件意识形态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开发开源软件是有成本的事实，但开发成本是真实存在的，这是非常真实的机会成本。如果你看看某些领域的开源软件，特别是区块链和人工智能，这些成本非常高。而我们没有看到自由软件意识形态在这些领域的快速发展。我认为在 Web3 中也是如此，机会成本很多，所以我们需要管理这些成本的存在。

正如我之前提到的，协议依赖于人的基础。这里的基础，我并不是指一个法律实体，而是指那些理解协议并能够推动它前进的人类基础。就像 Web3 协议在某种程度上将人类视为工具或商品，用于网络安全验证或挖矿。同样，Web3 协议可以将另一组人类视为另一种类型的工具，具体来说是那些使协议能够适应、发展和维护自己的人类，即开发工程师和设计师。

在这个早期阶段，我们通常会认为，协议是跟随人类的。协议不是在利用人类，而是人类在利用协议，他们创建协议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协议的利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我们不去持续重新发明协议，不断创建新协议而让旧协议消亡，那么我们将不得不调整协议，形成一种利用这种底层人才的机制，而不是一成不变。

所以，数字服务可以被视为这种更广泛的人类环境的代理，它包含了各种社会、经济、法律和物理的因素。这种环境是不断变化的，假装它不是显然是很愚蠢的。

作为这种环境中的一个代理，Web3 协议必须接受它可能需要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或适应。在一个非常具体和实际的层面上，协议中可能会发现需要管理的漏洞。如果这些漏洞无法管理，将会削弱弹性。新的技术或数学可能会出现，这可能会削弱通用性和性能，尤其是相对于其他竞争协议。新的环境问题可能会削弱可访问性或一致性。例如，以太坊经历了多次协议升级，每次都是为了适应变化的环境，无论是学术上的新密码学，还是开发人员对协议更好的理解。每次协议升级都试图适应变化的环境，无论这些变化是学术上的，比如新的密码学，还是开发人员对基础协议的更好理解，例如某个密码学函数比另一个更快，因此应该引入协议，例如管理扩展等。

简而言之，Web3 协议依赖于人类在各个方面的支持，包括方向、设计、实现、部署、维护和转变，甚至可以说是代表性。协议可能需要在现实世界中代表自己，有时协议需要发出声明，表达协议的立场或代表自己在政治上的观点。我们还需要管理人们的意见分歧，有时他们会达成一致，这是很好的，但当他们不一致时，这也可能是人类发现问题的重要环节。协议变更的机制是广泛同意变更和足够有能力的工程师和设计师来执行变更，这两者是相关的，但不一定是相互引导的。

让我们来看看一些现实世界中的技术治理。一些协议是由一个人在卧室里敲打键盘编写和发布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与区块链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个人在运行链。另外一些知名区块链则是通过合并权治理的，如果你控制了这个仓库，那么你就控制了协议。我认为这也站不住脚，也许可以通过多个实现团队来增加实现者的故障风险，但一个协议可能严重依赖于一个仁慈的独裁者来决定协议的方向，而不是任何特定实现团队的设计决策。还有一个例子是由某个中心化的实体支持的单一开发团队，无论是基金会还是公司。

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看到了这些例子，但没有一个特别符合 Web3 的理念，尤其是弹性。底层协议应该是中立的，越中立，它们越有可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广泛适用。不幸的是，尽管我们试图使协议中立，所有的实际系统最终都会有偏见，会有权衡，并在某种程度上倾向于特定的政策。你可能会选择实现一个功能，这个功能比其他功能更有争议，但也可能更有用。这些都是权衡，通常在所有可能的协议变更问题上，没有完美、客观和恒定的答案。有时人们会有不同的合法意见，有时没有足够的信息来做出决定，但可能需要做出决定。我们通过治理来管理在不完美的世界中做出决定的过程。

协议工程师可以是协议在做出这些决定时的重要信息来源，但在产品和政策等更具主观性的问题上，他们不应该被赋予过多的权力。协议工程师可能觉得他们知道答案，但实际上，他们可能并不总是知道。我们不能完全依赖他们，部分原因是他们可能意见不一，可能没有明确的决定。再者也许他们数量少，使可访问性被妥协。我们必须记住，代码编写并不能完全免受环境对手的攻击。你可以问问以太坊某个著名智能合约的开发者，有些变更可能会削弱协议的弹性。他们在做出政策和产品决策时也缺乏合法性，这些决策会影响庞大的利益相关者社区。

不幸的是，对于一个协议来说，它的工程师完全是可替代的。事实上，工程师对协议构成一定的战略风险。如果长期来看，工程师离开了协议，协议可能不会立即死亡，但它可能无法快速演变，需要招募其他人。软件工程师，特别是实现团队，对协议的日常运行至关重要。如果有漏洞，需要软件工程师来修复这些漏洞，这些人通常需要对协议有很好的理解。我们还需要明白，核心开发团队可以成为协议的致命弱点。如果开发团队被妥协，协议也会被妥协。过去我们已经看到了一些这样的例子。

那么，是什么使协议更加强大？系统冗余（Redundancy）、去中心化（Decentralization）和多样性（Diversity）。就像普通的 Web3 协议一样，没有看不见的手来控制协议，也没有特权组织或个人。所以，让我们更深入地探讨一下——如何设计一个强大的 Web3 协议？

首先，一个强大的协议定义。有人讨论过强协议和弱协议的区别。我认为弱协议是愚蠢的，而强协议才是正道。一个强协议意味着对所有实现团队的公平，尽量减少对非协议问题的偏见，特别是实现问题。为了帮助实现这一目标，使用不依赖于特定语言或实现的形式化表示，仅关注“是什么”而不是“怎么做”，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工具。一个非常清晰、透明且有利的机制来确定协议应做出哪些更改并做出决定。

RFC 过程可能有帮助，但还不够。它在某种程度上依赖于合理的治理，绩效制，清晰的规则和没有持久的特权。最后，必须有一些激励措施来确保实现中的弹性、冗余和多样性，无论是在软件方面，例如通过激励不同的编程语言，还是在团队方面，通过激励不同的团队，而不是仅仅一个团队来实现多个版本。为了做到这一点，有一个强大的协议定义是非常有帮助的。

然后，还有一些物质上的激励措施。最后，实践我们所宣扬的，这就是我们正在尝试做的，为了拥有一个强大的 Web3 协议，完善的链上治理、给协议专家合理的薪酬、透明的协议所有权，这些应该是透明的。我们使用链上机制来实际执行这些协议决策，或者至少是决策机制。治理中应该有一个宣言，明确列出参与者的期望，引入重要的长期激励措施，以吸引团队参与，并试图激励冗余团队。所以如果有一两个团队退出，也不会有大问题。

多样化的编程语言，如果某一语言集出现系统性设计缺陷，它不会传播到其他语言系统中。最后，还需要提供硬件支持、旅行支持和审计支持等，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让团队能够尽其所能，呵护和培育其 Web3 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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