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swap 的治理需要更多的链外组织结构和流程，以促进复杂的利益相关者网络之间的协调。

撰文：Aaron Z. Lewis, Laura Lotti, Joanna Pope

编译：老雅痞

在 2022 年第一季度，Other Internet 开始与不同的 Uniswap 利益相关者展开了一场聆听之旅。我们的目标是确定 Uniswap 社区中最紧迫的问题领域，并为改善协议治理提供想法。「最小化的悖论」几乎贯穿了我们所有的对话：当 Uniswap 的治理面积受到有意限制时，我们如何考虑提高治理的参与度？由于对协议本身采取行动的功能可见性如此之少，社区的精力已经被 web3 的生态系统范围的问题所吸引，如 L2 扩展解决方案和多链治理机制。但是，为了使这一领域的项目取得成功，Uniswap 的治理需要更多的链外组织结构和流程，以促进复杂的利益相关者网络之间的协调。我们探索了这一问题的多维本质，并提出了潜在的前进路径。

从纸面上看，Uniswap 的治理范围似乎很小。但在实际操作中，协议治理的范围大大扩展。

Uniswap 在维护和开发方面采取的治理最小化方法一直是其力量和安全性的源泉。多年来，该协议的限制一直受到观察者的称赞，他们欣赏它的优雅以及与以太坊设计理念的契合。但是对于我们在过去三个月采访的许多治理参与者来说，最小化一直是令人沮丧的根源。这让他们觉得这个系统有时太慢，太静态，而且难以驾驭。

这些成长的烦恼也许是自然的、不可避免的。随着 web3 公共产品生态系统的复杂性不断扩大，新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激增，显然需要更多的正规化流程。为了在协议层面保持最小化的治理，需要有结构和流程来促进社区内和与外部合作伙伴的链下协调。与此同时，像「采购小组」这样的团队可以帮助协议评估服务提供商领域，以及随着协议成熟而出现的合作机会。

为了更清楚地了解 Uniswap 治理的最新动态，并了解如何最有效地支持参与者，我们在 2022 年的前两个月与代表不同利益、关切和愿望的 Uniswap 利益相关者进行了一次「聆听之旅」。基于我们之前在加密货币社区进行的人种学研究的努力，我们想了解:

1. Uniswap 社区的政治参与者有哪些？
2. 他们关心哪些领域的治理？

但首先要说明一下我们的方法。

如何研究一个社会有机体

DAO 人种学是一个新兴领域。在我们绘制这一新领域的同时，我们也在开辟一种新方法。按照 Vitalik 的「e-theory-um 区块链」及其对 wordcel 理论而非经验主义的强调，协议不仅仅是关于技术和经济机制以及正式的安全保证。它是一个活生生的社会有机体，随着它的人类参与者和它所处的环境而进化。因此，我们选择了一种定性的方法，以揭示将协议塑造为一个社会系统的主观的、有意义的实践和动态，并特别关注如何将这些应用于由人类主导的协议治理这一新兴领域。

Clifford Geertz (1973) 首创的解释方法强调行为和思想表达的文化背景，我们利用这一方法组织了对 20 名利益相关者的深入访谈。然后，我们根据 Pelt 等人 (2020) 提供的分析框架对它们进行了编码。这个框架使我们能够根据不同类别的组合来确定问题。

3 个治理层:

1. 链下社区：就 Uniswap 而言，是在 Uniswap 的社会环境 (论坛、Discord、Twitter 等) 中发生的社会动态和关系，并为下面的治理层提供信息。
2. 链下运营：发生在正式链上投票之外的治理事项，特别关注协议和生态系统的开发和维护。UGP 和 The Stable 就属于这个类别。正如我们将看到的，在 Uniswap 中正式的链下运营的例子并不多。
3. 链上协议：在智能合约中编码的交互机制和规则，治理过程通过这些机制和规则发生。在 Uniswap 的情况下，这一层涉及到 Governor Bravo 作为制定可能影响协议参数的决策的基础设施的功能可见性。

开源软件和区块链背景下的 5 个治理维度:

• 角色和组织结构：表明参与者的组织层次和问责机制；
• 通讯和信息：关于媒体通讯的方式和途径（在网络内部和外部）；
• 财务和非财务激励：即对不同网络参与者的货币和非货币激励；
• 规则、障碍和可及性：关于参与和成员标准
• 决策，冲突，权力：关注网络参与者可用的决策过程和机制。

我们最终得到了一系列的描述词，经过分析，我们对 Uniswap 治理中的一些关键问题有了多方面的、细致入微的理解

对去中心化协议进行人种学研究的框架。

纠结的行为者和多层次的视角

当我们开始研究时，我们希望根据利益相关者的持股规模，在他们之间找到一个相对清晰的角色划分。这源于围绕 Uniswap 治理的叙事，即一小群「鲸鱼」引导决策过程，对抗一大群被剥夺权利的小股东。

相反，我们发现利益相关者非常纠结，一些受访者符合一个以上的类别，并根据他们与 Uniswap 互动的具体背景转变成不同的角色。

响应我们呼吁的利益相关者中，有四分之一以上积极参与了 Uniswap 治理 —— 要么作为贡献者参与论坛和 discord 的讨论，要么作为提案发起人，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我们称这些行为者为「协议外交官」。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的分析中缺少有实力或专业的 LP。然而，考虑到 LP 并未深入参与治理过程，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完全被排除在治理过程之外，这并不奇怪。

至于利益相关者对不同治理维度的观点，我们发现协议外交官和小股东最关心与规则、障碍可及性相关的问题，而角色和组织结构是有实力的投资者和 LP 的主要关注点。

有趣的是，参与的财务和非财务动机对我们采访的所有类别的利益相关者都具有重要意义。也许协议外交官很少谈及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的动机从一开始就更加明确。

不同的利益相关群体关注不同的问题。

多方面的关注

我们开始了我们的聆听之旅，旨在研究社区在协议治理中的作用，以及围绕 web3 公共产品的利益代表 / 游说的兴起。我们发现，虽然治理活动的数量很少，但 L2 扩展解决方案在论坛中引发了一些健康的活动，我们推测这些生态系统的 web3 问题可能是社区活动的催化剂。

最近论坛上 Additional Use Grant 申请的激增验证了我们最初的假设。然而我们发现，利益相关者的主要问题仍然是治理过程本身，特别是在涉及到链上问题时。其他高度讨论的主题有对贡献者 (包括代表) 的补偿以及权力不对称，这表明在转向 web3 的生态系统问题之前，需要解决这些重要的障碍。可以说，缺乏有关监管风险的法律指导仍然是决策瘫痪的主要原因之一，阻碍了社区提出可能会吸引监管机构审查的提案。下面我们将更详细地讨论当前的阻碍因素和新出现的问题，并在分析的基础上提供建议。当然，在去中心化的环境下运营的讽刺之处在于，往往没有一个实体来处理这些建议 —— 下面我们将进一步讨论这一问题。

目前的阻碍因素

治理过程本身就是一个障碍

虽然生态系统层面的问题肯定是一个问题（特别是对于协议外交官而言），但治理过程以及对贡献者 (特别是代表) 的补偿是阻止他们解决这些问题的主要障碍。这一点在许可程序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为了支持社区处理额外的使用授权请求，Uniswap Labs 已经开源了部署脚本和文档，概述了如何将 V3 部署到其他链上；他们最近还提出了一个模板，以促进许可程序。尽管做出了这些值得称道的努力，实现「多链 Uniswap」的愿景将需要首先解决治理过程中的缓慢和权力失衡问题。

「治理工作进展如此缓慢。我们有太多的协调工作要做。」

从技术上来说，Uniswap 的治理在面积上是最小的。然而在有限的可治理区域内，这是极其艰巨的。鉴于其规模和结构的缺乏，Uniswap 可以说是非正式治理或政治化程度最高的协议之一。我们可以将其视为治理的广度最小化和深度最大化。

Uniswap 治理中这种悖论的另一个典型例子是费用转换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处于无休止的讨论中，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事实上，正如一些受访者指出的那样，每个独立的资金池在理论上可以衍生出自己的 DAO，并对相关的费用结构做出自己的治理决策。收费转换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我可以看到 Uniswap 正在采取一种缓慢的方法，但我确实对没有简单的框架感到沮丧 (Uniswap 擅长于简化交易 UI/UX，为什么这种方法在治理 UI/UX 方面有所改变)。例如，每个池都可以投票决定 V3 费用转换，比如 USDC/ETH 池，也可以像稳定币池的提案一样对交易基础费用的百分比进行投票。这两件事本身就需要通过传统的论坛提案投票程序来进行大量的投票。」

在「治理」中有许多不同的利益集团，当社区被设计为一个单一的单位时，很难完成任何事情。例如，Uniswap 可以尝试在不同的 L2 上进行不同的实验。似乎 Uniswap 治理门户的规模和尺度使其难以进行实验和快速行动。

「我们探索了每个池的治理方式来设定收费水平。一个问题是，当流动性集中时，情况会更加复杂。这可能与分配的权力 / 费用有偏差…… 每个池拥有一个 DAO 是个很酷的想法。」

Uniswap Labs 提出了简化治理过程的建议，Other Internet 对此表示赞同，并进行了一些修改。这些变化可能有助于简化治理的「界面」，但不一定能解决根本问题：即，即使是最小的提议也必须经过一个艰难的政治过程。这提供了很大的安全保障，但却使其难以快速有效地行动。

监管压力导致犹豫不决

一些人担心 Uniswap 可能会被 SEC 罚款或关闭。自从《华尔街日报》等媒体在 2021 年 9 月报道了 Uniswap 正面临监管机构的严格审查以来，治理参与者一直小心翼翼。反对者认为该协议是一个未注册的证券交易所。支持者表示，Uniswap 在技术上不会被关闭，因为没有任何实体负责持续运营。正如 Coin Center 所言，「将这些工具称为‘DEX’，并将‘DEX’作为世界上存在的一类事物 (而不是行为)，这对整个技术行业是一种伤害：它错误地将软件工具描述为具有代理和法律义务的个人或企业。」公司和个人明确拥有代理权和义务；软件工具则不然。公司和个人可以为他们的行为负责，但软件工具不能。」然而，没有人知道未来几个月或几年将会发生什么，而这正是问题的一部分。作为最大和最成功的 DEX 意味着政策制定者可以拿你当例子。协议外交官尤其能够强烈地感受到监管审查的威胁，这使他们不愿意制定提案。正如人们所观察到的：

「由于监管原因，Uniswap 的风险规避程度非常高，而其他项目可以做得更多，并且可以实现多样化并积累元治理能力。」

我们的调查还发现了因监管风险而受阻的不同工作流程和项目。一位受访者说：

「有很多提议我都希望能发表出来。我们实际上已经写了一两个，修改了很多次，但从未发布过。主要原因是法律问题。这是每个人都很清楚的事情 —— 我不知道如何解决它。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变得更容易。」

这些提议的内容仍然是个谜，但其含义是显而易见的。迫在眉睫的监管风险正在使 Uniswap 放慢脚步。

也许可以建立一个正式的流程，由 DeFi 教育基金为成功推动提案进行链上投票的治理参与者提供法律指导和咨询。DAO 没有法律结构应该是一个特性而不是 bug。但这意味着提议者只能自行管理法律风险和责任 —— 这种责任需要高额的费用和专业知识。Uniswap 的治理部门还可以设立从 DAO 中分离出来的特殊目的组织，在合同条款的执行等事务中发挥法律作用。但这种方案的可行性还需进一步探讨。

权力不对称

投票权的极度不平等分配让许多人觉得没有理由参与治理，因为他们的投票不重要。他们说的没错。有实力的投资者可以在最后一刻突然出现并扭转局面。小股东很难提出建议。

有些人相信 Uniswap 是一个全新的超级架构 —— 一个自由的、不可阻挡的、无许可的协议 —— 充满了不可估量的可能性和创新潜力。还有一些人看到了旧秩序的影子，向过去的公司治理模式靠拢。

然而，一些社区成员并不为这种权力不对称所困扰。他们说，有太多的风险，如果人们没有足够的信息或专业知识来做出好的决策，就没有理由试图最大限度地参与治理。

「更重要的是将代币交到关心它的人手中，他们在知识和经验方面具有更高的可信度…… 让很多人形成自己的观点并投票是不现实的。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案要么是让他们授权，要么让他们按照自己喜欢的代表的意见投票。」

更复杂的授权过程可以帮助缓解 Uniswap 治理生态系统中的一些权力不对称。但到目前为止，授权似乎是一种未被充分利用的治理工具，并没有完全融入 Uniswap 的文化。治理论坛上去年只发布了 10 个相关帖子。A16z 的代币授权项目或许在方向上是正确的，因为它开辟了一个正式的渠道，参与的社区成员可以过它获得更多的投票权。更多的授权和流程可以帮助激活那些对扮演更重要角色感兴趣的贡献者。然而，作为一个更大的代表，其责任也不能被低估。参与治理需要大量的时间、专业知识和社会资本。目前，还没有足够的组织结构使这一过程变得简单。这项工作基本上没有报酬，而且资金不足。一些治理贡献者指出了在授权方面缺乏激励。

「我有很多选票，但有什么意义呢？激励我的部分因素是重要性和争议性。我不知道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有什么特别有争议或重要的事情。如果有激励措施让我花 15 分钟写一篇文章，我更有可能去写。」

一位受访者建议引入类似于政党的「元代表」，以激励代表的参与，并引入更具包容性的治理方法：

「我建议鼓励遵守元治理的组织任命自己为代表，并开始积极参与。在某种程度上，这可能被认为是 DeFi 政党 —— 我同意这种认定。通过支持元代表 (元治理)，总体的 Uniswap 治理模式通过双因素的治理过程得到了进一步加强。与其让个别代表单方面对提案进行投票，鼓励元代表的参与将提供一种更加勤奋和包容的方法，真正体现社区的情绪。」

新出现的阻碍因素

业务分权缓慢

在 UNI 代币的最初公告中，治理层被赋予了社区国库的「直接所有权」。2021 年初，Uniswap Grants Program (UGP) 被创建，以促进对生态系统发展计划的资助。虽然社区仍然可以对国库相关事项进行投票，但 UGP 基本上垄断了国库的支出。这个只有 6 人的委员会对数百万美元如何分配作出决定。当然，最有争议的提案都是通过了治理的。但在理想的情况下，UGP 委员会将只是 Uniswap 生态系统中众多拨款机构中的一个。但不难想象，还有许多其他拨款机构，每个机构都有自己的主题或关注领域。它们甚至可能相互竞争，激发生态系统的更多创新。正如两大投资者和治理贡献者所观察到的:

「去中心化更多的是通过为许多真正独立的实体提供资金来实现的，这些实体做不同的或多余的事情，但这就是弹性的来源…… 如果有 5 个 UGP 资助不同的事情，我会很高兴。不是只有 Uniswap Labs 在参与开发、资助独立团队。资助仍然是一个很好的中介。」

「除了扩大规模之外，你可以把资助项目看作一个卫星团队的例子。你可以将它与 MKR 进行对比，后者将核心运营团队分拆成所有这些单位。IMO 在管理复杂协议方面做得最好。」

资助项目的中心化也许是帮助事物启动的「训练轮」。但现在它已经经历了几次浪潮，我们的调查显示，也许是时候开始考虑打破它在国库支出方面的垄断，形成几个不同的赠款项目，每个项目都有自己的主题或任务。

治理范围蔓延和安全风险

随着多链部署问题的出现，Uniswap 治理范围逐渐扩大。正如我们在之前的报告中所观察到的，治理部门被要求做出越来越重要的决定，这些决定有可能威胁到网络的安全。例如，在他们于 2022 年 1 月发表的关于多链 Uniswap 的博客文章中， Lab 团队写道:「在评估 Uniswap v3 部署时，我们鼓励社区密切关注用于将治理传递到该链的桥梁的安全性和信任假设。」治理范围的扩展带来了新的风险，并且违背了 Hayden Adams 最初强调的最小化原则和 Vitalik 去年提出的「非治理」模型 (随着时间的推移，治理控制的功能越来越少)。

除了上面讨论的「深度最大化」(看似简单的举措揭示了对额外治理决策的结构和流程的需要)，Uniswap 治理也容易受到范围蔓延的影响，因为它的功能是如此不明确。治理的范围可能永远在扩大。

由于治理范围的蔓延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需要在避免安全风险的同时，有明确的流程来处理扩大的责任。任何治理系统，无论其目的是最小化还是最大化，都需要以这种方式进行审计、积极维护和持续的、有针对性的干预。协议层面上的治理最小化并不一定意味着社区和生态系统层面上的方法最小化。治理的范围，包括链上和链下，是一个必须随着 Uniswap 周围世界的变化而不断协商的过程。

我们不应该忘记，最小化是一种手段，而不是最终目标，也不是为了自身而追求的东西。这一目标不一定是速度和效率，而是安全。用 Hayden Adams 的话来说，这正是受到「不存在于不可改变的自动化系统中的新风险和信任假设」威胁的东西。协议目前使用 quorum 阈值作为安全措施。他们的想法是，如果门槛足够高，任何有争议的提议都无法通过治理过程。但这种「贵族式的安全」并不是维护协议的理想方式。治理权力的设计应确保其实际上是可操作的，并可供代表和贡献者使用。如果一个参数的风险如此之高，以至于高 quorum 和有实力的投资者的否决权成为必要的反制措施，那么它可能一开始就不应该在治理的范围内。虚幻的治理权力实际上可以被有实力的投资者取消，这往往会削弱整个治理体系的公信力和合法性。

伙伴关系中缺乏问责制

除了安全风险，通过治理促进 Uniswap 与其他协议的交互意味着谈判达成的交易目前缺乏执行的可能性。

通过其技术上最小化链上治理的 Uniswap 的治理流程仍然会产生耗时的后果，因为 Governor Bravo 和 DAO 的法律性质目前没有为这些提案提供正式的问责或执行机制。这意味着在 Uniswap 的治理中，提案在链上被传递，就好像它们具有「约束力」一样，但却不能在链上执行。事情可能会变成令人沮丧，涉及社会压力、谈判和沟通策略。

通过治理执行的 v3 许可证豁免流程也存在类似的功能障碍和盲点。而根据 Business Source License 授予豁免包括将项目名称添加到存储在v3-core-license-grants.uniswap.eth 的文本记录中，但没有任何链上途径或法律途径来执行通过治理提案申请 Additional Use Grant 时承诺的财务和非财务承诺。

需要考虑的一个关键问题是：缺乏自动化的问责机制是否意味着链上合作关系设计糟糕，或者链下问责解决方案是不可避免的？这些交易机制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完全自动化？

DAO2DAO 合作协议可能提供了通过链上托管机制来解决其中一些问题的方法。但对于形成跨协议伙伴关系来说，一定程度的链下协调是必要的，并且应该通过适当的流程和框架来促进。

结论

Uniswap 协议因其优雅和治理的最小化而受到许多受访者的称赞。但我们已经看到，人类的协调问题无法消除。由于 Uniswap 在逐步去中心化之旅开始时没有适当的流程，治理工作对许多人来说已经变得不可持续。似乎空投将 Uniswap 为其用户创造的所有价值转化为在 UNI 推出之前由 Labs 管理的协调运营功能的新成本。

我们的访谈显示，需要新的再分配机制来平衡社区所需的额外努力，一些利益相关者在这方面提出了想法。一个有实力的投资者建议为高质量提案建立激励机制，「作为一项不同于维护提案 / 协议更新的工作。」一位小股东和社区贡献者提议设立「委托红利」，作为某种与个人委托金额相关的 LP 代币。另一位论坛贡献者提出了「向所有参与管理的人进行小规模赠与」的想法。一位协议外交官建议将代币设计构想为「更像园艺而不是建筑」，并相应地介绍了有关代币分配的想法:

「有一种观点认为，社区建设更像是园艺，而不是建筑，我认为我们应该以类似的方式思考代币设计。也许有一种方法可以根据提案的成功程度以某种方式奖励治理提案者或投票人，每六个月有 100 万预算向最后的投票人和提案者提供一堆 UNI 代币，这会鼓励更多的人提出建议。」

一个花园要想长得茂盛并结出果实，需要合适的气候、土壤成分和栽培技术。同样，为了以一种有机的方式发展一个社区，需要有适当的流程和角色来促进去中心化的贡献和围绕这些重大问题的决策制定。根据我们的调查，以下是一些核心基础设施领域，它们对 Uniswap 周围生态系统的繁荣至关重要。

1. 为那些不能完全自动化的治理方面规范化链下流程和机制。在一个提案意味着没有协议更改或代币转移的情况下，可以通过链下手段达成共识。Uniswap Labs 团队提出了一种简化治理流程的方案，但该方案尚未实施，这是治理目前陷入僵局的讽刺表现。虽然这是朝着使决策过程更灵活、更少负担迈出的重要第一步，但还需要更多努力来创建可信的中立流程来以处理如伙伴关系和链下运营（即建立工作组或子 DAO）等关键领域，而不是以个案的方式处理这些问题。为了解决此类流程的设计问题，同时也为了解决其中一些紧迫的问题，我们在许可与合作伙伴关系、国库多元化等领域建立了工作小组。
2. 创建多个可以独立于核心团队的权力中心。授权是一种目前未得到充分利用的治理功能，但在将不同的代表带到谈判桌时可能非常有益。成为代表不仅与一个人的资金多少有关，还需要分析和人际交往技能，这些技能即使不是与生俱来的，也需要通过实践来学习。这是一份需要时间和奉献精神的工作，应该得到相应的报酬。只有少数代表活跃在论坛上，而那些反应比较积极的代表在某些情况下碰巧也是协议外交官。这并非巧合。他们有技能、内在动机和生态系统利益来做出明智的决策，使协议受益。但对于一个真正繁荣的 web3 生态系统 (其正外部性可能渗透到现实世界) 来说，需要有更多样化、多层次的利益代表（包括协议贡献者、DAO 工作者、LP，也许还包括 Uniswap 连接的当地社区）。Other Internet 正在与 Orca Protocol 合作组织一个治理峰会，在那里，崭露头角的协议政治家将与 IRL 治理专家配对，相互学习和交流，并解决这些棘手的组织问题。多中心化难题的另一个核心部分可能是建立一个「采购团队」，在 Uniswap DAO 需求和其他 web3 社区之间提供连接组织。随着合作伙伴关系的可能性和治理范围的扩大，拥有一个专门为协议的维护和发展争取资源的团队可能会很有用，特别是在 Uniswap 运营去中心化的初始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