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密市场的行为并不光彩，甚至是愚蠢的。爱它，相信它，需要我们承认这个现实，并采取行动改善它。

撰文：Mario Gabriele，The Generalist 创始人

编译：Peng SUN，Foresight News

对于回归的隐士、从昏迷中苏醒的人以及现在或无论何时决定了解市场的新人来说：以防你不知道——对加密行业来说，这不是一个好年头。

Terra、三箭资本（3AC）、Celsius 与 Voyager 均已破产；行业的市值暴跌；NFT 的交易量已经接近为 0。但是，在一年中糟糕的几周里，这才是最糟糕的一次。

从数字上看，这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在过去的七天里，加密货币的总市值下跌了 20%，仍然少于 5 月中旬 26% 的跌幅。

但是，在过去的七天里，更深层次的东西破灭了。周二上午，加密货币交易所 FTX 宣布同意被竞争对手币安收购。这则消息是在 SBF 与赵长鹏（CZ）两位 CEO 之间经过几天争吵之后传出的，当时赵长鹏对 FTX 的财务稳定性提出质疑。通过同意出售，SBF 证实了 CZ 的质疑是正确的。大量客户从交易所撤出，给 FTX 留下了一个无法填补的窟窿，有人说这个窟窿高达 100 亿美元。

周四上午，情况发生了变化。在仔细研究 FTX 的财务状况并发现其比想象得还要糟糕之后，币安退出了此次交易。第二天，SBF 宣布他将卸任 CEO，并且 FTX 与相关实体公司正在申请破产。从那时起，关于 FTX 资金被「黑」了 5.15 亿美元的谣言不绝于耳——而这可能是监守自盗。

现在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为时过早。暴雷似乎一天比一天多，而加密行业有着能让行事稳健的人也会慌张的罕见能力。无论事实如何发展，从高层次上讲可能都不重要。FTX 的失败象征着一个残酷的时刻。这是加密行业的信仰危机，应该推动我们积极更新心理模型。这是一个机会，让我们反思加密货币是什么，加密货币应该是什么，以及在实然与应然之间的巨大差距。如果还不清楚的话，那么这些话就是对我自己说的，而非更广泛的行业。

就个人而言，本周促使我对加密行业的思考方式以及我仍然对其（也许是非常）长期潜力保持积极态度的原因进行艰难的调整。

那么，发生了什么？

边缘

无可争议的是，一家被视为加密行业中最令人印象深刻、最具创新性，并在监管方面最为积极的公司做了某些事情，使其容易受到银行挤兑式崩溃的影响。现在，这个事情似乎是把 100 亿美元的客户资金借给了姐妹机构 Alameda。这是一家从红杉资本等传奇投资者那里吸引了数十亿美元资金的公司，它买下了 NBA 体育馆的冠名权，买下了像 Voyager 这样的遭受打击的贷款平台，经营着一个极其赚钱的加密货币交易所，让汤姆·布雷迪担任诙谐的广告大使，把拉里·大卫捧成超级碗的热门，并吸引着地球上几乎所有媒体的报道，包括这个媒体。

那些关注 The Generalist 的人都知道，我认为 FTX 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初创企业之一。他们的成长和效率令人着迷：竞争对手需要数年时间和数千名员工才能实现的目标，FTX 以非常精简的团队在 18 个月内就完成了。当我第一次写到他们时，他们只依靠 6 名开发人员就达成 8.03 亿美元的收入。在 SBF 这里，他们有一位头脑灵活的 CEO，将无情的实用主义与坚实的道德感恰当地融合在一起。一个精湛的交易员，他采用卓越的系统思维和局外人的独创性来颠覆加密行业——并且有足够的视野来认识到不仅在美国主流社区而且在华盛顿特区的权力走廊上建立一个品牌的重要性。

这并不是说我没有看到 SBF 经营其帝国的方式存在风险。在我关于该公司的一篇文章中，我写道：

从 FTX 成立之初，[SBF]就愿意采取有争议的行动来实现其目标。

在准备这篇文章时，我与熟悉 Alameda 和 FTX 早期情况的人进行交谈。他们强调这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所带来的明显的利益冲突。FTX 交易所难道不会支持由其 CEO 创办的做市商吗？其他交易者如何能确保他们得到公平的待遇？

事实是，他们可能没有。与我交谈的人解释说，Alameda 最初对 FTX 是多么重要，为新市场带来流动性。不太清楚的是，Alameda 是否得到了回报。

该消息人士指出，FTX 吸引了大量的流量，部分原因是它利用了成交活跃的市场。在这位人士看来，做市商似乎不可能在这样的价差上真正赚钱，这表明有两种情况：一是 Alameda 在与其他公司公平竞争的情况下进行交易并亏损（本质上是在补贴 FTX ），二是该公司获得了某种好处。例如，这可能是对交易所交易量的初步了解。

这些都不违法，但这是一个棘手的领域。迄今为止，事实证明这种风险是值得的。SBF 已将两个组织推向新的高峰。随着时间的推移，Alameda 和 FTX 似乎越来越独立，也许会减少潜在的利益冲突。但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运作的意愿告诉我们一些关于 SBF 的取向以及他对胜利的渴望，无论多么动荡。

当时的数据表明，Alameda 和 FTX 确实正在变得更加独立。该公司提供的数字显示，FTX 来自 Alameda 的交易量从 2019 年 5 月的 +50% 下降到 2021 年中期的 5% 上下。没有迹象表明 Alameda 的财务状况是一个问题。事实上，他们当时可能并不担心——这些是时间点的评估。事后看来，我们可以回过头来说，我们对潜在的冲突、自利交易的可能，以及 SBF 偶尔混乱的方法论很清楚。最终，现有的数据似乎表明风险在减少，而不是在增加。我们现在知道，这远远不是真实的情况。

当然，每个初创企业都在与风险共舞。我认为风投机构们不喜欢谈论的是，构建一家伟大的公司需要犯罪。当一个公司必须与监管机构交涉或与有根深蒂固利益的各方对抗时，这一点尤为真实。

Uber「趾高气扬地」越过监管机构，强行开辟市场；Airbnb 让游客涌入大都市，惹怒了市政府；Facebook 从 Winklevii 兄弟那里获得其存在的理由；而微软的 MS-DOS 操作系统可能（也可能不是）部分来自竞争对手。法国作家奥诺雷·德·巴尔扎克曾说过，「每一笔巨大财富的背后都深藏罪恶。」这句话在创业中并不那么赤裸裸——但也并非完全错误。也许更真实的说法是，每个伟大的公司背后都有一连串的侵权和侵犯行为，这是可以被消解的罪过。

如果你相信创业是人类进步的基本动力（我相信），那么在合理范围内，某种程度的创业是可取的。（我们可以进行一场不令人满意的辩论：「在合理范围内」意味着什么？）

在大学里，我记得我曾问过一位政治学教授，他们是否考虑过竞选公职。毕竟，他们年轻、才华横溢、道德高尚，而且极具魅力。他们告诉我永远不会，因为政治不允许有纯粹的人。有一段时间，这在我看来是非常合理的，是道德上的勇敢之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质疑它。虽然纯粹主义者可能能够在艺术界或学术界茁壮成长（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幻想），但对于进入商业或政治领域的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不可能的。要做一些事情，任何有意义的事情都需要妥协。

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说明，我认为 FTX 的行为与许多卓越的组织相似。SBF 在需要的时候会把他们带到边缘，但又足够敏锐，使他们保持在子午线的右侧。虽然到处都可能有一些精明的捷径，但是 FTX 太聪明而不会将客户资金投资到高风险的贷款中，也不会构建其结构以使 Alameda 成为一堵承重墙。他并没有愚蠢或残忍到欺骗客户或从事潜在的犯罪行为。而且，它肯定不会再积极游说加强监管的同时做这些事情。对吗？

（简单说一下：如果你是少数几个看到这一点的人，我赞扬你的精明。在我研究过的公司中，围绕 FTX 的乐观情绪仅次于 Stripe 。）

现在说这些事情是否发生以及何时发生还为时尚早。例如，FTX 之前坚持认为它没有花费客户的资金。现在看来这完全不可能，但发生其他事情的机会正在消失。我们还不知道它是否违反了法律，而且可能在一段时间内不会。不过，从目前的证据来看，这很有可能。毋庸置疑的是，FTX 的行为对其客户和自身不负责任，将公司和客户置于险境。FTX 的交易如此有利可图，这使其行为变得扑朔迷离，而且似乎说明这个行业的一些基本问题。

赌场

历史上看，我一直将加密航运业视为放纵的黑客松。当然，一些变相的活动可能在四处发生——例如，一些轻度赌博——但从根本上说，它是一个由它正在建造的东西所定义的行业。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了解到这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完全错误的。加密不是一个有轻度赌博的黑客松；它是一个偶尔会爆发自发性创业的赌场。我所假设的重点应该被翻转、颠覆过来。

在这个诡异的蒙特卡洛市，有多少创业精神？我不知道。在不同时期，我可能把真正的建设与投机之间的比例定为 70/30、60/40 或 50/50。现在开始感觉更接近于 20/80 或 10/90。

通过改变态度，你几乎所有的假设都要改变。你实际上要承认，每一个启动的新游戏更有可能是一场投机游戏。推而广之，你承认如果你想在这个赌场里找到真正的机会，那么你将不得不采取特别的措施，在响亮的老虎机和哗哗作响的骰子以及醉醺醺的朋友把你拉到毡桌前之时努力克服、不受影响。而且，由于你并不完美，你必须要接受被愚弄——这让你看起来很傻。进入赌场知道自己会赚钱的人，只有庄家或骗子。如果你是这两种人，那么对你来说是好事——不需要担心。（哦，顺便说一下，在这个赌场里，庄家在很多时候也是一个骗子。）

当你在加密行业建设或投资时，这就是你正在玩的游戏。我们应该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如果你长期呆在赌场里，你就会知道它影响了你的认知。拉斯维加斯通过其空气管道泵输送纯氧的神话一直存在，这表明这种环境让人感到么多扭曲。另一种情况下，在 30 秒内输掉 500 美元可能是灾难性的——在赌场里，感觉很重要。

加密原生主义者们已经在赌场里生活了多年（我把自己归入这一类，尽管也许我已经躲出去多喝了几次咖啡）。其结果是，大部分文化完全适应了风险。在某些方面，这是健康的、适应性的行为。如果你想在一个不稳定的行业中生存，你别无选择，只能练就一张厚脸皮和幽默感。本周访问加密货币推特的任何人都会看到行业内许多人有一种「传递爆米花」的快乐。从一个已经看到无休止的扯皮、诈骗和崩溃的社区中，当另一个灾难发生时，人们的反应往往是，我们又来了，哈哈哈。

同样，这也是有道理的。每个人都会在赌场上被愚弄，当轮到我们时，我们需要有人来同情。缺点是，它淡化了灾难，偶尔会把不负责任的人当作英雄。例如，在周二的 FTX 公告之后，Twitch 流媒体 UpOnly 因为召集了一个临时小组来讨论诉讼程序而走红。嘉宾包括 Jim Talbot 、Do Kwon 和「pharma bro」Martin Shkreli 。可以理解的是，许多人认为这很有趣。它的混乱是戏剧性的。但是，这句话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对加密领域的人。大致意思是我们在此讨论暴跌，看看能让谁加入我们！一个见证大规模崩溃的人和一个抬高救命药物价格的骗子！笑死我了!

这种幽默感从何而来呢？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现代互联网文化的直接反映。在金融危机、极端政治功能紊乱和气候厄运中长大的一代人，经常用处于混乱的虚无主义附近的幽默进行交流。它也感觉到了加密领域的特殊性——这是两个属性的结果。

首先，加密领域的人长期以来一直是笑话的对象。起初，他们因相信一个投机性的替代金融系统而被嘲笑，最终因赌场中的不同计划和阴谋而被嘲笑。其结果是，这个社区似乎下意识地热衷于在别人嘲笑之前就先把自己当作一个笑话。许多人称自己为「Degens」，将潜在的侮辱作为一种荣誉的徽章。

其次，该行业的文化组合在最近几年有所倾斜。加密的早期采用者有技术专家、理想主义者和有进取心的犯罪分子。随着越来越多的钱被赚走，专业投资者和业余投机者（你无法一直区分这两者）已经涌入。现在感觉这些人超过了使命驱动的建设者，形成了一种比其技术无政府主义根源更多的华尔街赌局或「* 说谎者的扑克牌」* 的氛围。2022 年的 Architects of Doom、Do Kwon、Sam Bankman-Fried、Stephen Ehrlich（Voyager）、Su Zhu（3AC）和 Alex Mashinsky（Celsius）都是在 2017 年开始接触加密货币的，这似乎不是一个偶然。这场衰退不是由 Brian Amstrong 和 Jesse Powell 这样的中坚力量催化的；这是一场以新旋律为背景的崩溃。

如果我们想让加密行业更有实质意义，把 Belaggio 变成贝尔实验室，我们就不能让这种文化继续盛行。这是很难改变的——互联网不是靠严肃性运行的，而加密行业对道德化也十分敏感。但我们应该对我们行业的状况感到尴尬，并为改变它而奋斗。

赌场不仅扭曲了我们对亏损的反应；它还扭曲了我们追求胜利的积极性。今年的崩溃有一个共同的教训：当你赢的时候，离开赌桌更难。三箭资本在 2021 年赚取了数十亿美元，FTX 正以罕见的速度蚕食市场份额，而 Celsius 在跌落前拥有 250 亿美元的资产负债表。所有的人都在玩冒险的游戏，而且都赢了。他们没有擦拭眉头，说，* 好吧，我们也许不应该再这样做，* 而是加倍、三倍地下注。

在赌场里，合理行为的窗口比较大。在其他什么环境下，为了多赢几个筹码而危及巨大的赌注是合理的？为什么要冒险运营一个一天赚 8 位数的生意，而只为了多赢几个小钱？

这是不理性的行为。更奇怪的是，这是极其聪明的人的非理性行为，我猜他们开始时道德上是正常的。赌场变质了，促使人们再多赌一点。这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个赌场被有效地「现场直播」给推特和其他网站的数百万观众。

特征

对这些反对意见的传统反驳是，加密货币的流动性是其特征，而不是缺陷。这种说法类似于，大多数赌场只对会员开放，但这个赌场对任何人都是开放的！进来吧，下注，改变你的生活！进来吧，下赌注，改变你的生活!

第二种论点是，经营赌场会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当人们赚钱时，这是个好故事。当人们输钱时，这也是一个好故事。赌场受到的关注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人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怀疑这些论点将是正确的。开放早期投资，让普通民众从一个创新领域获利，这是具有影响力的。极端的波动一直是残酷而要去忍受的，但它帮助加密货币进入主流视野。人们很难忽视它那无休止的戏剧性。

所以，这是一个特征——但它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特征。它是如此的不稳定，以至于它几乎无法使用。它的漏洞多到你想把你的电脑从窗口扔出去或扔进浴缸。这里有几处漏洞：

• 游戏中的每个玩家都是有偏见的。如果你持有任何加密货币，你在某种程度上是有偏见的。在同等条件下，你会希望增加自己的持有量，这会激励你向他人传教、使其对加密产生兴趣。这是任何流动性市场的一个特点。然而，加密货币的波动性，缺乏监管，以及薄弱的监督，使得普通人的风险更大。虽然在传统市场上投资当然有可能被毁掉，但加密货币似乎特别善于破坏资本。
• 它扭曲了量级。现在是时候承认大多数加密货币的市值是一个笑话了。Shiba Inu 的估值在 50 亿美元以上是为什么？Cardano 是如何坐在 120 多亿美元市值之上的？这并不是要特别找这些项目的茬儿——我不是这两个项目的专家，而且可能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不过，按照任何理智的衡量标准，它们都不会出现在这个高市值圈层中。通过开放流动性，投机占据了上风，市场规模的扭曲超出了理性的范畴。
• 它扭曲了产品与市场的契合度。如果你不小心，很容易陷入一个懒惰的捷径。如果一个公司或项目有足够的规模，想必他们已经远远超过了产品 - 市场契合度，对吗？如果不满足一些客户的需求，你就不可能成为一个数十亿美元的项目。在加密领域，这通常不是真的。项目可以在不吸引任何人的情况下达到独角兽状态。即使是那些看起来有很多客户的项目，也可能是利用一些机制来欺骗产品与市场的契合度，就像上个周期的边玩边赚游戏一样。

这些漏洞的影响是相当大的。在我们行业中，经济利益导致了智力上的不诚实，热门项目被夸大得毫无意义，产品与市场的契合度被掩盖。

并非所有的加密货币都受到这些漏洞的影响。我们不应过于简单化、一刀切。我见过的许多智力最诚实、最严谨的人都在这个行业。同样地，大量的骗子、吸血鬼和空想家也游荡于加密行业的墙外。(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许多无所保留地展示这些特征的人都是强烈反对加密货币的）。

就像赌场一样，「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特征」的教训很简单：我们必须认识到这是目前的情况，并努力将系统的缺陷降到最低。要说：这些是我们正在做的权衡；它们并不容易忍受；这里是我们试图抚平它们的方法；我们希望它们的痛苦是值得的。

至少有时候，他们绝对是这样。事实是，加密是一个处在其生命的奇怪阶段的奇怪行业。它正处于建设基础设施的过程中——大约是 20 世纪 70 年代和 80 年代的互联网。从理论上讲，风险资本应该很好地为这种创新提供资金，但在现实中，正式资金落后于民间投资。早在诸多公司筹集数十亿资金以投资这个行业之前，不同个体就已经聚集在一起，为一个宏大的全球实验提供资金。

最明显的例子是以太坊。当区块链在 2014 年筹集到 1800 万美元时，资本主要来自个人而不是机构。时间表明，这些钱分配得特别好——这 1800 万美元促进了改变世界的技术和协调机制的建立。一个由技术专家和商业人士组成的大杂烩能在沙丘路筹集到同等的资金吗？即使是这样，还会出现如此丰富而深刻的风潮吗？当这个特征发挥作用时，它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

精灵

我不喜欢赌场。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

我不喜欢所玩的游戏或产生的气氛。我不喜欢那种持续而又无情地被声音、颜色、平面图、时间、招待（再来一杯吗，先生？）、朋友、灯光、大脑化学反应以及自己所操纵的感觉。赌场的工作就是反复地让你解开心结，并以某种方式让你对这种经历心存感激。

我认识到，许多人对这些方面的体验是不同的。他们认为这些游戏令人兴奋、聪明、令人愉快，我可以理解。他们发现这个地方充满了友好和愉快的意外发现，同样，我也能理解他们的观点。对这些人来说，很容易找到回到赌场的理由。赌博是一种乐趣。

但如果你像我一样——如果你不喜欢赌场或赌博——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同一个投注站？

唯一的原因是：你认为那里有别的东西。你相信隐藏在边缘地带的某处会有奇迹被发现，被创造。

而实际上，这应该是一个吧台：奇迹。否则就不值得了。我们可以这样想：想象一个精灵从一盏灯中出现。他拿着一个碗，里面有十块巧克力。他说这十块中的九块会让你感到非常恶心，但有一块是……令人惊讶的。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你想吃巧克力吗？

对你们中的一些人来说，已经有足够的信息来做决定了。不可能，你想。哪个疯子会在你有 90% 的机会生病的情况下吃巧克力？

你们中稍微奇怪的人可能会问几个后续问题。好吧，你说其中一个是「惊人的」。惊人的，究竟是怎样的？

精灵告诉你，没有人确切地知道最后的巧克力是做什么的，尽管有一些美妙的、奇迹般的理论。不过，关于这个问题已经有了大量的文字。如果你想了解更多，这里有。

也许你会离开几天，研究精灵提供的一些书籍。几天可能变成几个月，又可能变成几年。最终，你会得出一个名义上的行动计划，选择一条道路。

你可能会说：我在做什么？我花了三年时间研究神秘巧克力！我所有的朋友都认为我疯了，而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我打算告诉精灵我不想要他的巧克力。

然后，你会继续你的生活。

另一件事你可能会说：我已经做了研究，我很确定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巧克力。当然，有一个很小的机会去发现它是比这更好的东西，但好多少呢？

同样，你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每隔一段时间，你可能会想到精灵和他的巧克力，想知道你是否应该尝试一下。

最后你可能会说：我认为这种巧克力是有价值的。我想了很多，也研究了很多，我相信它可能是了不起的东西，神奇的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我仍然看多加密货币。尽管它有许多缺陷，但我相信它有改善我们世界的奇迹般的潜力。个人主权货币、智能合约和数字产权是激进的、革命性的想法，我们正处于理解和应用的早期阶段。几十年后，我们可能会回顾国家对货币的僵硬束缚，将其视为一个古怪的工艺品、一个明显的自大行为。去中心化金融（ DeFi ）有它自己的怪癖，但相比之下，它已经保持得很好，这意味着代码往往比人更不容易被腐蚀。在未来几年，我们可能会看到它更充分地绽放。

我仍然看多加密货币的第二个原因是人。鉴于对我们目前所处的赌场的描述，这听起来可能有悖常理。谁想被一窝蜂的赌徒包围呢？

虽然加密行业可能有很多这样的人，但也有一些我见过的最有智慧、最有动力、最坚韧的人。虽然对本周的许多事情感到愤怒和失望，但这些品质也提醒着我的注意。与我交谈的创始人、投资者和经营者知道他们的工作变得更加困难，但他们决心继续下去，毫不畏惧。这些人相信（和我一样），这个运动太重要了，不能放弃；它将变得更强大。

当然，你可以不同意这种评价。大多数人听到精灵的提议后会认为这是一个傻瓜式的交易。事实上，如果我不说部分自我希望我有这种感觉，那就是在撒谎。我已经做了功课，并认为加密货币既不特别重要也不那么有趣。虽然我拥抱加密行业有一个务实的因素——我把它视为一个重要的机会——但我怀疑如果我放弃它，我的生活会更简单。正如我们已经确定的那样，这是一个经常让你看起来像个白痴的赌场；一碗巧克力，更有可能让你生病。作为一名分析师，我的最低点直接来自于对这个行业提出的看法，但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最糟糕的是本周。我预计在未来的几年里，我将在许多问题上再次犯错。

自然，这不是一封分手信。远非如此。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Floodgate 的联创合伙人 Ann Miura-Ko 谈到了从爱出发进行批评的重要性。这与我最喜欢的英国作家 Julian Barnes 的一句话相呼应，「最大的爱国主义是在你的国家行为不光彩、愚蠢、邪恶的时候告诉它。」

加密市场的行为是不光彩的和愚蠢的。爱它，相信它，需要我们承认这个现实——并采取行动改善它。

结语

我们正处在一个毁灭的时代。可能需要的不是更少，而是更多。

用锤子敲打老虎机；沿着掷骰子桌的绿毛毡用刀子划开。

砸碎喷泉里嗡嗡作响的小天使和水晶吊灯——富裕是丰硕的晚期文明的奖赏，而不是寻找意义的拼字游戏。

告诉庄家有它必须遵守的规则，并在它违反时对其进行惩罚。

寻找数牌客和骗子，提防那些看起来最不像骗子的人；特别要提防他们。

认识到你所在的地方和你正在玩的游戏。认识到至少现在——在我们能够建立更好的东西之前——这是一个赌场，你更有可能输钱，你会犯错误、下不好赌注，你会看起来像个傻瓜。

当你看到别人在连胜时，要保持冷静，对那些似乎不能输的人提出质疑。

而且，不知何故，不要让这一点完全影响到你。

如果你想离开赌场那就离开，但如果你要留下来，就和那些相信某些东西、相信奇迹的人在一起。不是那些雕像哭泣和一块烤面包变成圣母怜子雕像的奇迹，而是人类知识的总和通过光来传播，计算机可以绘画，金钱像水一样流动。因为除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技术，什么才是真正的奇迹？

正如我在开头写的那样：我对自己说这些话。最重要的是，我是对自己说的。